入世后中国金融业的改革
 易　纲

    易纲：在加入WTO以前呢我们的情况和现在是不太一样的，1997 1998 亚洲经济危机，冲击了几乎所有的东南亚的国家。是中国基本上没有受到外部的冲击，这对中国是件好事。是当时我们没有受到冲击是因为我们的资本项没有开放中国资本市场是相对封闭的。没有发生问题实际上是我们没有参加比赛，现在不同了，中国加入了WTO加入WTO并不意味着我们马上要开放资本项，因为WTO并没有管理资本项下，但是加入WTO后中国的金融也必然开放，也就是说将来的中国一定要参加这个游戏，将来的中国如果能够顶住冲击，还能在这个冲击中抓住机遇，那个时候我们才是真正可以庆幸的。金融一体话的意义就是全世界的金融市场，成为了一个市场，以全世界的外汇市场，没有套利机会为标准，大家知道全球这么多大城市，这么多的金融中心，24小时总有市场开门。然后你发现一边你买进卖出，然后在另外一边你做相反的操作，可以马上锁定你的利润这就是所谓的套利，由于信息不对称可能出现区域间价格的不同，但是这种价格的不同在最近的今年里基本上没有了，也就是说在全球的金融市场变成了一个市场，套利出现的时间趋于零，我们就把这个定义为全球的金融一体话，我们看到最近这个变化全世界贸易量增长特别快，全世界直接投资和证券投资增长非常快，全世界的信息流流到非常快，另外全球的人才特别是高级管理人员，特别是金融业的高级管理人才他是全世界范围内来配置的。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就是中国的金融业怎么样面对全球经济一体话和金融一体化的形势，中国在全世界的经济中，中国在世界经济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果按购买力评价来计算中国的GDP已经占到全世界的12%了中国的人口占了世界的1/5中国的贸易占3.5%。这么大的经济体所以现在全世界金融业也好投资也好特别关注中国，中国的出口占GDP的比重占23%24%25%左右这是非常高的进口占GDP的比重是21%直接投资占GDP的比重大概是4%，这几个指标都是很高的，日本是一个贸易超级大国，靠贸易立国的国家它进出口总额占GDP比重20%，中国在进出口总额占GDP的45%左右。中国对外开放的程度是相当高的，中国经济面临的另外一个变化就是中国非公有经济发展非常迅速，中国的非公经济已经成为国内生产总值最重要的增长引。已经成为吸收劳动力最主要的部门但不是最大的投资者，这说明什么问题这说明中国的金融结构有问题，投资是靠自由资本，或者是直接融资或者是间接融资，也就是我们的金融业无论是银行贷款见解融资还是股票市场直接融资债券市场直接融资，对非公部门的直接是不够的，广大人民最根本的利益特别集中的体现在就业，特别集中体现在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既然非公部门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是最大的，它所创造的就业就是最大的，那么他完全符合三个代表的要求。所以中国要加快金融机制的改革要改善对非公部门的金融服务，要改善对非公部门的金融服务，你比如说我们给你那么少的投资给你那么少的融资，而你却创造了这么大的经济增长，提供这么的就业机会，这种不相匹配的局面，应该尽快得到改善。这是我们金融改革的一个重要目标中国面临金融业的变化就是两点，一点我们的金融要开放，我们将面临着国际竞争将面临经济一体化金融一体化，这是来自外部的一个挑战第二点中国内部金融结构已经发生了深刻的变化，特别说非公部门对GDP的贡献和对就业的贡献，我们要从三个代表的高度来认识这个问题。加快金融改革2001年末，获得经营人民币的外资银行的数量已经在41家外资银行进入中国的速度和对中国提供金融服务的范围都在逐步扩大。

    今年发生了几件事，南京的爱立信还了工商银行和交通银行的贷款同时从花旗银行汇丰银行借钱这个就是客户导向外资银行。还有就是花旗银行汇丰银行，对居民提供外币业务的时候，对存款额小的。5000美元以下的存款要收服务费，这说明中国的银行业金融业面临着外资银行的挑战，和外资银行在经营理念上经营方法上和管理上有些冲突，外资银行的做法是与国际接轨的，我们银行的帐户浪费很大。一百块钱以下一年以上不动的这种死户、小户。占据了银行计算机存储很大的比例几千万，针对于一家银行他有4000多万这种睡眠户，你看看银行的柜台上有多少人在跟营业员说，我密码忘了，然后你看他就在这搞来搞去的，我们双方的行为都不够优化。还有就是我们的制度形成的我们的制度使得我们有很多人不计算这个成本可以随便开户，然后开完户他也忘了，大多数老百姓对银行收费是不支持的上海有人要和花旗银行打官司，告花旗银行违法，收费违法他代表了相当一部分社会舆论，也就是说老百姓对银行收费心里是不满的是没有做好思想准备的，这个新的事物对银行方对消费者方的冲击，都是很大的，双方思想的差距也是很大的，所以这个时期是一个转轨时期大家的理念大家传统的做法，我们生活方式都受到一些冲击，中国保险业开放的速度也很快，到了2000年国内的保费收入接近1600亿元人民币。其中外资的份额占到1.6%.。2001年外资的份额占到1.8%。在WTO谈判中我们所面临的最艰难的谈判，讨价还价最厉害的环节是在保险业和农也这两个领域，证券业中国在香港发H股，在国内有B股，都成功的筹了很多外资，由于现在资本项下还不可开放，国外的投资人对中国证券市场的投资，目前还只能通过B股，，我们加入WTO对中国金融业的挑战，主要体现在对银行业保险业证券业货币政策，和银行监管五个方面，我们银行系统有国有商业银行，也就是工农交建还有股份制商业银行。还有城市信用社和农村信用社这样一个体系组成中国银行的市场。一直到97年，中国银行业竞争，主要是靠增加网点，这种粗旷的形式来进行的，很多货款是按照计划进行的，资源主要体现在争夺存款上，在、97年以后，中国银行业争取的格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不表现在网点的扩张，股份制商业银行还想扩张网点，国有商业银行已经在收缩网点了，它主要表现在新的金融工具的推出，和服务的改善，象类似招商银行一卡通，类似于这种卡的服务销售信贷，特别是住房抵押贷款，银行黄金客户的竞争，服务的改善。转帐、 结算、 代理、 中间业务。这些竞争主要出现在97年以后，银行的意识逐步从存款立行，转为贷款立行，逐步从主要增加存款，转为怎么样给客户提供更多的增加值服务，中国银行业存在的主要问题有很多问题，不良贷款比率过高，货币政策传导机制不畅，还有外资银行的挑战，可能是我们面临的主要的问题.

    我在99年到2000年，四大国有商业银行和国家开发银行向资产管理公司划出了1.4亿不良资产。在划出1.4亿不良资产以后，目前四大国商业银行还有1.7亿不良资产，那么国有商业银行资本金只有6千亿人民内币，所以按照这样的一个计算，国有商业的风险和潜在的亏损是十分严重的，这个问题有多严重要看这个不良贷款的损失率由于我们的银行体制是四家国有商业银行，占了整个银行业资本的2/3中国现在面临着一个问题，货币机制的传导机制不畅这也是宏观和微观连接在一起的一个问题，表现形式就是在货币政策方面宏观的层面已经非常松动了，非常松是怎么讲的呢。我们银行准备金的利率是1.89%。我们银行间的回购是95%对商业银行来讲他借钱的实际成本只有0.06%和日本零利率水平对商业银行是差不多的，就是说在宏观上看，中国的货币政策是非常松动的，已经宽松到快和日本一样了，他的流动性是空前的充裕，充裕是一个直接的反映，就是我们国债的利息是一降再降，商业银行还强着拿，这就是说我们的宏观层面，是非常的松的，但是在微观层面还是非常紧，商业银行对贷款收的还是比较紧，只要反映在中小企业贷款难，主要反映在县域经济方面，大家对货币政策银行也提出很多意见和建议都是对的，目前改变这种情况还是很苦难的，因为这个情况直接涉及了中国银行体制我们中资的银行面临着被边缘话的危险什么叫做边缘化呢就是在这个市场竞争中，那个最好的被外国人拿去了，有这种危险，首先是业务最丰厚的业务和产品。外资银行占先外资银行提供在中国金融业实际上主要的业务来源就来源于那么十来个城市可能是上海第一、北京第二深圳第三然后就是广州杭州。然后数你数到大概不到十位左右，可能是数到大连，然后在往下，我相信你数到十二个城市，这十二个金融方面的利润一定超过全国利润的百分之一百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外资银行外资保险公司，外资证券公司进入中国以后不会对我们全面开战，他的工作重点和竞争重点，就在这十二个城市里，这十二个城市它也不跟你全争，他只要和你争夺利润最丰厚的业务和产品，他在金融创新方面处于领先地位，什么产品都是它推出的，什么新的管理手段和操做手段都是它先推出的，就拿保险而言，美帮AIG在上海它保险的营销手段和保险理念它都是领先的1995年卖的保单，96年的保单是12%要一下给付、二十年三十年，这些保单肯定是亏的现在的利率是2%美帮AIG在上海他在上海都没买10%12%保单呢。中国的保险公司学的很快，现在像平安也很有竞争力学得很快，所以不管怎么说人家在先，对这些方面我们是处于劣势另外一个就是在人才竞争方面最近方面我们的人才流失得也比较严重没关系中国人多，但是金融人才的流失还和这个不是一个完全的概念，一个十个人的团队，其中有九个人，每天的产出就是10元钱，有一个人的产出是110元，那这十个人的产出放在一起是200元，我们按照平均工资平均成本，平均贡献率付工资的，这十个人他们的平均工资是每天20元。在盈亏平衡点，外资花100元，把这个能创造110元的人挖走了，给他100块钱，原来他这人只能赚20元是他的五倍，因为这个人能创造110元，外资银行银行只付他每天十元钱，外资银行每天还能赚10元。但是挖走以后剩下的这个团队他是必亏的，他每天的产出只有九十块钱，但他每天要付出180块钱给这九个人我们是靠什么维持这个机制运转靠国家靠中央银行还能维持，但是在这种冲击下，在外资银行的竞争下，我们这种维持是不能持久的。中国渐进改革的成功经验就是中国在没有实行大规模私有化的同时，在国有经济之外，长出了一块非公经济，这就是中国改革最成功的经验，但是中国改革的成功经验很难在金融业重复，因为现在的金融虽然在法律上没有禁止对内资开放，但是实际上我们的银行也好证券也好，保险也好，实际上知识对外资开放民营资本，进入中国的金融业，非常的困难我们在这方面有很多悲惨的教训，比如说在90年代开放的城市信用社造成了大量的风险这些城市信用社大部分都是民营的，我讲过一个故事，改革初期贵州梅潭包山的故事，但是包了以后，农民上山以后大多数人是砍树、砍竹子，只有少数的农民种树，种竹子。政府发现农民砍树以后就要把这个荒山收回。我们就一起写了一个建议给政府，说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把山收回来，在这个时候真的把山收回来后，那砍树砍竹子的人就占了便宜，种树种竹子的人就吃亏了，而这个砍树的就会说我就知道共产党不会把这个山给我，我砍树对了你种树你是傻瓜，后来政府采纳了这个建议，真的把这山又给了农民。而且按照原地块给了农民，慢慢的农民就开始种树种竹子了，我想这个故事对民营资本进入金融业有一定的启发，当然金融业要比包山种树种竹子复杂的多，但是我解释90年代初城市信用社的金融风险，大量私人资本进入城市信用社，大量的换人，有点和农民砍树砍竹子相似的行为，实际上现在已经出现了国内的民营资本，向金融投资。这种趋势，比如说新希望进入民生银行，比如说东方集团进入新华保险进入证券公司，面对着加如WTO和中国经济转轨的这样一种新的形势，中国的金融业要加快国有商业银行的改革，因为毕竟国有商业银行是我们金融业的主力军第二就是要加快非国有银行体系的发展这样有利于促进竞争改变目前这种格局，而且也有利于给中小企业贷款，有利于发展县域经济和区域经济，同时银行的分散话，也有利与货币当局和监管当局的监管和货币政策的传导机制，同时要发展证券业发展资本市场，提高中国企业直接融资的比例，我们资产负债率很高银行的压力相当大，中国的老百姓投资的渠道狭窄，使得大多数的老百姓只能把钱存在银行在这种格局下要发展资本市场，要提高企业直接融资的比例来降低中国整个金融风险这样使得中国的金融业也好，公司治理结构也好，能够有更健康的发展，同时要完善我国的货币政策要推进利率市场化的进程，实行有管理的汇率浮动政策在资本项下逐步走向开放，逐步实行人民币可兑换的这样一个目标在这之外我们的监管当局，要实行三个方面的转变，要从一个行政管理部门转变成依靠审慎管理的这样一种监管机构，建立现代化的金融监管体系监管部门要逐步的转向与国际的接轨，还有我们要加强三个监管当局的协调，及时解决分业监管中出现的新问题，总结起来说就是我自己对中国金融业的前景持乐观的预期，我认为如果货币当局和监管当局不犯重大的错误，中国有可能在不发生金融危机的前提下，获得金融改革的成功，金融改革成功的标志是，金融机构的产权明晰公司治理结构完善，银行的不良资产要降到10%以下，利率基本上市场化人民币可兑换基本实现最终的目标，就是要使的中国的经济能够持续快速健康的发展，中国老百姓口袋里的钱不贬值。没有很多的通货膨胀而且人民币逐步提高，在全世界立足，也是我们日夜，为此辛勤工作的一个目标，我们相信这个目标是能够实现的，谢谢大家。

    主持人：欢迎大家回到现场，刚才易纲先生就全球金融一体化进程中的中国金融业现状与特点，加入WTO对我国金融业的影响以及面对全球金融一体化的对策等问题进行了论诉。易纲先生我听说这样一句话。中国金融业改革一个重要的一步就是走向透明度，这个透明度包括那些方面，怎样才能实现透明度？

   易纲：中国现在承诺是达到，国际上的透明度的第一个标准，这个标准他的内涵就是，比如说对于银行，要求你多少时间要公布一次资产负债表你的资产负债表要公布哪些内容，你的资产负债表要经过什么样的会计公司的审计等等，这些特别具体的技术性的指标都规定好了，从某种意义上说，透明度比你现在的资产质量更重要，大家会根据你的情况作出大家的判断。市场会根据你的情况，做出你的价格判断所以这样呢整个市场就非常有效了。各个监管当局，都非常重视这个事情，都在推动各个金融机构对外披露这个事情，大家回看到我们主要的几个国有商业银行，将带头做出披露的行为，

    观众：我来自中国工商银行大连市分行，我有二个问题想请教，第一个问题大家知道大连市中国金融最先开放的城市，外资银行进入大连以后，对我们的客户提供的金融服务究竟有何不同，第二个问题请您分析一下，美元和人民币有什么发展趋势谢谢

    易纲：首先就是根据WTO的承诺，二年以后外资银行，就可以做中国企业人民币业务，五年以后外资银行，就可以做中国老百姓的人民币业务，在做外币业务中国的老百姓会发现我们会发现外资银行的服务会和中资银行的服务有所不同，不同表现在这个服务环境，比如说我们现在要是有一张一美元的存折要存在哪里，要办哪个托收，中国一家主要的银行托收大概要45天因为按照国际惯例一张支票的这种托收一般来说应当是10天到半个月，我们45天是长了点，那么这我举的是一个小例子，也可能外资银行对这种业务要收费，也有人考虑我这个存款，将来比方说转到海外的方便性，那么外资银行海外的网络是很多的，同时外资银行的保密性也是比较好，二年以后，对中资企业的人民币业务，都会有很大的影响，这也不是个坏事，这也促进我们的银行改进服务，提高我们的竞争力第二个问题就是美元和人民币的汇价，中国在过去七年基本上盯着美元没有动，成功的抵御了亚洲的金融危机，我们最终将走向有管理浮动汇率，但是我预测就是人民币汇率在近期对美元回保持稳定，（主持人将来老百姓是存人民币合适还是存美元呢？在一个市场经济的国家实际上很少有像中国这样，存外币这么方便的国家，比如在美国你到了美国以后，你很难说在一个小银行说我要存马克我要存日元，如果给客户提供这样的服务对银行来说是很昂贵的，你想想我一个银行我一个中资的银行，我整天对的是人民币你这个时候要村马克。你要存欧元你要存日元的现金准备好了然后你随时提我随时给你，你会发现兑换是特别方便的，但是你要随便存我本币以外的外币是比较困难的我们由于改革开发，叫做双轨制，中国历来以前是收乔汇券吸收华侨往回汇款中国外币存款，可以说比任何一个国家都方便，我们今后的方向会逐渐和国际接轨存外币银行方面体现的成本，从收费方面要逐渐体现出来，另一个方面我们要坚信中国从长期来讲，是一个发展前景很好的国家，人民币会逐渐走向可兑换，所以希望大家加强对人民币的信心，你持有人民币从经济上对你有好处从你的交易上也为你提供方便，当然大家也可以判断要存什么都可以，但是我自己对人民币很与信心，主持人看来大家对刚才的问题还是很感兴趣的，刚才接到一个条子，说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调查根据购买力评估美元对人民币的比例应该是1:1.5请问您怎么看人民币的升值问题？我在1995年算的购买力评价基本上是4.2人民币换一美元，这个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组织现在算的基本上是2.6元人民币等于1美元。也有这种观点1.5人民币等于1美元，但是我觉得这种观点是属于，高估人民币的一种观点，这个购买力评价是什么概念，我可以算出来，我在大连花了多少钱，享受同等的服务我在美国要花多少钱，虽然都是一碗面条，但是你这个空气里的含细菌量，你这个面条的和他哪个不一样，所以你就看对这个质量，你要打多少折，当时我是抽样一百种商品和服务，然后比最后算出来的是4.2元，回答人民币升值的可能性从这一点从日本的经验韩国的经验，台湾省的经验，都可以看出是确定无疑的我们劳动生产力的提高，将来中国发展好了，经济稳定了。金融改革成功了人民币定会升值，从短期看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这个不确定因素主要有两个，一个是我们外汇管制放开的速度，如果现在都管着，现在你换美元还不是随便换，现在假如说，企业可以随便兑换美元到海外投资，老百姓想拿人民币换美元就换美元，你试一试人民币会是什么价钱，另外一个不确定性，就是我们金融改革这个财政的情况，比如说社保的情况，看出了中国政府的这种隐形的负债。对中国的负债影响到底有多大，把这个不稳定性都考虑进去，近期人民币有升值的可能也有贬值的可能。

    观众：中国很多银行可能存在一些死帐和烂帐，而中国一些企业，他可能要进入金融业改革，这是一个很大的难题，是否如果把这些企业资本都融入金融业这个死帐烂帐，这个问题就会显的很明显？

    易纲：我非常反对所谓这些豁免，或者给予特殊政策。因为这些豁免或者给予特殊政策，回造成风险，对一个法人和自然人所欠的债，必须要环，我理解他的意思，就是说能不能在改革中做一些处理。我的意思在这个过程中要防范道德风险，不能让不还钱的人占了便宜，不能随便豁免债务，第二个问题呢。信息化是非常重要的，我们现在很多问题可以通过信息化来解决。但是信息化比起产权制度和公司治理结构。他还是在上面的，他还是在上面的还是一个比较浅的问题。他是作为一种技术手段，比如说商业银行二级分行，每笔都进行计算机集中处理，做一笔贷款总行马上就出来，做一笔存款总行马上就出来，对二级分行业务的监督和把银行真正办成一个法人，肯定是有好处的，但是现在我要问的就是，是什么在推动着信息化是什么在向着非常节约向着非常节约非常有效的信息化发展，他只有这个产权明晰真正有人对资产负责。才会提出这个管理要求，只有这个管理的要求，和公司治理机构的完善制约机制的完善。才会在这种要求下，实行非常有效的信息化，（主持人：下面还有几个问题是关于保险业的，第一个问题中国世后对保险业最明显的冲击是什么，国企的保险业的发展前景怎么样？

    易纲：对这个保险业的冲击是这样的，中国去年的人均保费是十五美元，全世界的平均水平是380美元。也就是我们比全世界的平均水平要低的多。保费占GDP的比重中国是1.8%全世界的保费占GDP比重是7%左右。发达国家是10%就是说保险在中国是最朝阳最有发展力的在未来十年。发展比证券银行都快得多的一个产业，挑战是什么呢挑战就是我们的保险管理水平比较差，这个挑战首先是管理上，理念上的挑战，然后你会感到品种，保单的品种差距也比较大。他们对我们的这种市场客户。还有产品的争夺都会走在我们的前头，所以我希望有投资意识的人，希望你们能意识到保险是一座金山，今后的投资会有很好的回报，和很高的增长率，主持人：我们现在更多的听到国外保险业进入中国以后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冲击，我们要向他们学习什么，那么目前来说我国的保险业，我们自身来说跟国外的保险业相比。我们有什么优势？我们的优势是我们是本土的保险也，我们有一个非常庞大的网络。保险将来的发展模式，很有可能是这种推销员代理商的方式，不会是一个营业所的模式，你看我们证券我们走的是一个营业部的模式，保险公司主要是设计保单承保，而他雇用大量的推销员，而不是用营业所这种形式，来推销产品，所以中资保险公司，有一个巨大的网络，和它已经有一个市场份额和商誉这写都是他的优势，同时另外一个优势，就是中国人学东西很快，它学完以后它运作成本非常低和外资公司竞争是有优势的，这就是平安保险最近在这些大城市，发展规律非常快，你比如说现在上海、北京平安保险增长都是最快的，那么在和外资保险公司，竞争的过程中，平安保险公司并没有表现弱势非常大，在今后的竞争中中国的金融业，不仅仅是保险业还会出现这个优势，也就是说成本低有网络并且学东西很快。关键就在我们要加快中国的金融改革，使得我们金融机构的产权制和公司治理结构都能够到位，只有这两样到位了，什么东西都是可以学的，什么东西都是可能竞争的。

    观众：第一个您在刚才的报告中当中讲到了，我们在WTO中金融业的承诺对外资开放，但是尽管法律上没有说，但对内资民营资本准入的门槛还是比较高的，基本上是不可能，这种状况能够采取什么措施改变，第二个问题，您作为央行政策委员会的高级官员，我也想请您太一下，中国这个资本市场最近的一些表现和您的看法国民待遇这个事，对内资开放这个事？

    易纲：我一直奔走呼号，在各个方面呼吁做工作。从立法一直到货币政策制定，我都在竭力推动同时在很多个案的处理上，我也做出了基本是国民待遇的判断，尽量做到不对内资歧视，但是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就是你这政策推出了，被很多的违规的人滥用。达到他个人的目的然后使得有关部门，不把整个市场关掉，使那些好的投资人也没有机会了，其中的一个主要原因，有认识上的因素，有历史上的因素，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我们的国民素质，第二个问题就是资本市场，我刚才说的中国经济要健康，将来直接融资的能力要提高，资本市场要发展，股票融资。那么我们对资本市场的前期也是看好的，我们从货币政策制立方法，也对这个进行配合。

    观众：未来我国的金融市场，注定要在开放的趋势下，我们的金融业是继续打游击战更好还是通过重组兼并成立一些大规模能和国外相比较的大银行，面对面短兵相接更好，我想听听您的观点。

    易纲： 如果要是做大，一定要以市场的方式兼并重组。而不是用行政的方式全世界的银行都做大，一种就是把大银行拆小，太大了管理不了。五级神仙也管不了，全国几万个网点，那么持有这种观点的同事就是说银行一定要拆小把它变成城市银行，下面变成区域银行，这是一种思路，另外一种思路，就是不能拆小，而且还要变大，现在工商银行，已经排到第六第七了，中国银行排到第十左右，在全世界的范围我们还要把他变大变成更大，重组，这也是一种思路，行政命令上的这种合并基本上没有成功的，所以我觉得大下方面不是很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产权结构，如果有这个你就有竞争力，中国的银行绝对不是规模约束。因为我们的工、农、中、建。已经很大了，在全世界都数得上，占了中国银行的2/3这个集中度和这个大银行，在全世界都是少见的，他规模上一定是有优势。如果发生兼并，一定要是真正的市场行为，这样的兼并和重组做大才有可能。

    主持人：今天我们和易纲的交流到此为止，在次我建议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感谢易纲先生不辞辛苦到大连和我们交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