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要素生产率是“十九大”报告提出来的一个词，这个词是非常的专业化，是经济学里面的一个词。上面这一些话是习近平讲的，我就来解释一下全要素生产率是怎么回事？我是怎么理解它的。

现在从马克思的批判说起，马克思曾经批判过一个叫做三位一体公式，这个三位一体公式说的是什么呢？有一个法国的经济学家叫萨伊，他提出来土地要得到地租，资本要得到利息，劳动要得到工资，他所谓的三要素就是要进行生产，你离不开土地，离不开资本，离不开劳动。大家想没错，我们首先要进行生产得有一个空间就是“土地”，你要进行生产的话总得有一些预付资本，有工具，有厂房，这得要“资本”来实现，最重要的，你要进行生产必须得有人，有人进行“劳动”。这样的话，进行生产，生产出来东西了怎么分配？萨伊认为土地应该得到地租，要参与分配，资本应该得到利润要参与分配，劳动应该得到工资，要参与分配。他的理由是因为为什么土地要得到地租呢？是因为没有我这个空间不行，为什么资本要得到利润呢？是因为没有资本，没有预先的投入没法生产，没有生产资料。劳动为什么得到工资呢？我干活了，当然你得给我工资。

马克思批判的这个是说，价值是劳动产生的，是劳动创造的。你地租也好、利润也好只是分配了劳动创造出来的价值。马克思批判的是这个。并不是说土地就能创造出价值来，资本就能创造出价值来，价值只有劳动才能够创造出来，但是土地的所有者分配了这个劳动创造出来的价值得到地租，资本的所有者分配了劳动创造的价值，他得到了利润，这是马克思的批判。他是从劳动价值链来批判三位一体公式，但是马克思没有土地、资本、劳动是生产的必要的要素。这是我们从人类社会发展到现在，没错，我们任何生产活动都离不开土地，都离不开资本，都离不开劳动，这是一个。

上面的公式一般在经济学里头，这是讲K（资本），L（劳动），用资本和劳动的投入来解释Y（产出），但是人们经过科学研究发现，你基金用K（资本），仅仅用L（劳动）不能够完全解释Y（产出），也就是说除了资本和劳动的作用之外还有其他的因素对产出产生作用，这些东西是什么呢？就给他写在第二个公式里，就是A，我们讲的全要素率是什么？既不是那个K，也不是那个L，全要素生产率讲的是A，就是除了资本和劳动以及土地之外，还对生产产出产生影响，产生作用的有些什么东西？当然我们现在还要从另一个角度理解，全要素生产率，是要提高K（资本），L（劳动）它的质量，这也应该算在全要素生产率里面，K（资本）和L（劳动）的质量，这是全要素生产率的一个重要的内容，但是更重要的全要素生产率的内容是要我们去找A到底是一些什么东西？于是人们在后来就发现了，就去找除了劳动和资本之外还有哪些内容，还有哪些因素是提升生产率的？

第一个是马歇尔，他找到了一个，他说“企业家”。除了土地和资本、劳动之外，企业家对于产出的作用也是非常重要的。他有一大套论证这个理论。

还有，再下来，这是举个例子，哈弗大学的一个教授，他和Lau，叫刘尊意，他们两个的研究说，除了K、L之外，还有E和M，E是什么？是能源。M是什么呢？是中间投入。所以他们来研究，来分析，能源和中间投入也是那生产产出产生的重要的要素，也有一个理论来论述。

还有一个人是熊彼特，他讲的是“创新”，他说经济发展是创新的结果，也是A一个重要的内容，我们现在都讲的创新创新，熊彼特讲创新是什么呢？他是讲的是创新性的破坏，他是要破坏的，新出来的东西一定要把原有的东西破坏掉才能够发展，这是它的一套理论，还有Taylor，他找到的因素是管理，管理学原理，是我们管理学的一个老祖宗。所以我举这几个例子，就是人们在去找A，我们所谓全要素生产率有哪些东西？有的人，马歇尔找到了企业家一个重要的因素，焦先生和刘尊意找到了能源和中间投入是重要的，熊彼特找到了创新是重要的，Taylor找到管理是最重要的，人们在不断认识的过程中来找A到底是一些什么东西。

中国的改革开放实践又告诉我们，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因为以前的西方的经济学家那里，他们做的任何研究，已经假定了社会条件就是资本主义，而我们又不是，我们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对中国来讲，改革开放告诉我们，我们要想把生产搞好，把生产效率提高，离不开体制的问题。

中国原来是社会主义，但是他是计划经济，现在还是社会主义要搞市场经济，怎么实现呢？就是改革。就是所谓的全要素生产率一个发展的过程。在这儿我再讲一个全要素生产率它的短板。我们讲到了有很多。比如我们现在讲四个方面：土地、资本、劳动和全要素生产率，全要素这是生产的必不可少的四个要素。在不同的时期，这些要素会成为，你要去找它的短板。在原始社会里头短版是什么？是土地，最缺的是土地，你们看狗到那儿一抬腿撒尿，这是动物的本能。再下来以后，短板变成什么了呢？变成了“人、劳动”，这就是为什么到了奴隶社会，奴隶主要占有奴隶本身，我控制你的所有，控制你的生死，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呢？是因为劳动是短版。到了封建社会，土地和劳动都是很重要的，地主本身要占有土地，而且他是通过对土地的占有把劳动者、农民束缚在土地上，他名义上他是占有了土地，但是实际上他更重要的是占有了这块土地上的人。随着生产力的再发展，到了资本主义社会短板大家都知道了，它的名字就说清楚了，资本是短板，K现成了短板。我们现在生产发展到这个阶段，改革开放发展到这个阶段习近平提出来我们的短版现在在哪儿呢？在全要素这儿，就是除了土地、除了资本、除了劳动之外，我们更重要的是找那个A，它对于生产的拉动作用。

我们现在土地就是960万平方公里，你再扩大不了了，内部的土地的使用的结构的调整可以在土地的供给上再做一些文章。资本我们现在都有个什么问题？有过剩的问题。劳动，原来在改革开放之初，农村向城市转移有很大的蓄水池的作用，现在刘易斯拐点给我们带来一个以后还要研究老龄化的问题，对于生产的限制，主要是劳动力有可能出现某种程度的短版。但是现在最明显的短版，最要去克服的短版就是全要素生产率，除了土地、劳动、资本之外，那些能够通过创新的形式使我们生产效率得到大大提高的这样一个工作。这是市场投入要素短板，综合集成，系统工程。刚才提到公式K代表资本，L代表土地，只是单一代表一样东西，但是A代表的东西太多了，这就需要你综合集成，系统工程去处理。结合今天这个会议的主题，我讲讲虚拟资本的问题，虚拟资本是什么？一般的在学术里讲四大内容，第一个是银行资产，第二个是债务余额，第三个是金融衍生品，第四个股票市值，这一些东西加起来，叫做虚拟，虚拟就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

第一个虚拟资产，第二个股票市值，第三个债务余额，第四个金融衍生品，你们所谓资本管理干这些事儿，你的资本管理不是说拿了钱我去办个工厂，你们都是虚拟的资产间接的获利。这四项东西加起来，作为虚拟资产，它和实体经济，它和GDP的比例，我们算过一个数，在2000年的时候，这个比例，全世界大概是5左右。到了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爆发的时候，这个比达到了多少？达到了14.1，每生产出来一块钱的GDP有14.1等要从这一块钱里得到好处，而且从法律上讲，它是应该的。因为你或者借了人家的钱或者人家拿着你股票或者人家拿着你的债券。你即使不还本，你至少得付息。我生产出来一块钱，有14.1或者是银行里的贷款，或者是你的股票，或者是你的债券。这14.1要分这一块钱，但是它也清楚，不能把这一块钱都拿走，你要把我的一块钱都拿走，我饿死了，明年没人给你生产这一块钱，你得留下我维持生命的基本消费的钱。这个比例是多少呢？是80%，也就是所谓的消费力，我生产出来一块钱我自己得消费掉8毛，你是14.1，你们知道你只能拿多少？你得把8毛钱留给我维持生产，你把我饿死了，明年你一块钱也没有。14.1分两毛钱，回报率是多少？在百分之一点几，所以这是一个太低太低的回报率了。任何一个资本的持有者绝对不能满足这么低的回报率，我们的孙总如果你的资产管理最后运营给人家的回报率都是1.4%，那完蛋了。

但是在美国金融危机爆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状况。这些资本的持有者他一定要千方百计，想方设法去提高自己的回报率。但是如果你成功的提高了你的回报率，就意味着其他的人要进一步降低回报率，因为总数只有2毛钱，这就引起了天下大乱，就出现了金融危机。

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就是要降低比例，怎么降低比例呢？他是一个分数，分子是虚拟资产，底下分母是实体经济，你要想降低这个比例的话，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扩大分母，一个是减小分子，扩大父母意味着增加GDP，在金融危机的时候GDP是增加不了的，还要减少呢。那只剩下一条路就是减小分子，减小分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些虚拟资产破产，破产了才能减小，这就是为什么金融危机爆发的时候很多大型金融机构要倒塌，要破产，像雷曼兄弟公司这些要破产。

当时出现一个很特殊的情况没法解释的一个现象，日本经济是受金融危机影响最大的国家，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造成了世界经济出现了从二次大战结束以来的第一次负增长，二次大战1945年结束一直到2007年全世界经济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是正增长，但是到了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的爆发使得世界经济出现了二次大战以后的第一次负增长，在这个负增长的过程中像美国、欧洲只是负增长2%左右，而日本经济负增长到6%，当时日本经济是负增长最厉害的，但是那个时候大家回忆一下，2008年、2009年日元要升值，很难解释日本经济受影响最大，可是日元要升值，为什么呢？后来跟日本的官员讨论的时候我请他们算一算你们日本的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的比是多少？他算出来日本是8-9，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日本受金融危机影响之大，而日元要升值，因为他的比是8-9，美国的比是超过了14，14是全世界平均水平，美国大概十八九到二十，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人们宁可相信日元，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日元在日本经济受影响最严重的时候，日元还要升值。刚才讲的虚拟经济惹了祸，大家虚拟经济是非常重要的，马克思说过，如果每一个资本，每一个人去修铁路的话到现在大家还没有铁路，大家出现了虚拟经济，一搞股份公司，铁路马上就出来了，你个人再有钱你能修几公里铁路，但是搞虚拟经济，搞资产管理，搞个股份公司，大家的钱集中起来那个铁路就修好了，这就告诉我们在现代经济中虚拟经济是重要的，你们的资产管理公司是重要的，但是你要做什么呢？得像马克思的解释，你得去修铁路。就像一开始第一个发言人讲的，你们得是服务于实体经济，马克思讲的，他肯定虚拟经济的重要性，但是你得修铁路。我就讲到这儿，谢谢！

（本文系作者在2018资产管理发展高峰论坛上的发言）